屏得差不多了 以前的全是黑历史

几百年前的废稿

【安雷】清烈皆醉

#ABO,私设是临时标记/标记后如果双方愿意可以共感。精英医生安Ax世界顶级调香师狮,狗血恋爱,一开始是安单箭头雷,而且是一见钟情(真是狗血)。尽力加了很多sweet,炖出来应该不苦,含车。雷狮只闻得到安迷修的信息素大概是因为他们天生一对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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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雷狮第一次见到安迷修。

 

他在对方的私人诊所里十分放松,不怎么担心泄密的问题。白炽灯的亮度适宜,完全不会有刺眼的感觉,空气里有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他不知道,倒是飘着一顾淡淡的红酒味Alpha信息素。他很喜欢红酒,所以闻着这股味道丝毫不反感,反而有些惬意。

 

不过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他怎么闻得到安迷修的信息素?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身整洁的白衣,里面的白衬衫和外面的白大褂全部都没有一丝褶皱,古板的黑色眼镜反射了一部分光线,使雷狮看不大清他眼睛的颜色,只有在他僵硬的偏头接电话时才辨出那类似翡翠的颜色。他的一举一动,包括表情都略显笨拙,像是很紧张一样。雷狮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百分百不会将自己嗅觉失灵这件事说出去并且医术有保障的医生。他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他学医的弟弟卡米尔认识很多医生,理所当然,他的第一反应是给卡米尔打电话。安迷修曾经是卡米尔的大学老师,据卡米尔所说最合适的人选。为人正直,医术高超,人品没得说,无比负责。雷狮当然信得过卡米尔,所以在安迷修同意后,他就迅速联系了安迷修定好了时间。在没有见到安迷修之前,他以为对方会是个五十岁左右的沉稳男性,头顶都因为工作秃了一半的那种,没想到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看起来有些呆板的英俊青年。

 

还真是个奇葩,雷狮想,身为一个精英级别的医生,面对病人竟然会觉得紧张,否则就是这个人平时就同这样僵硬,但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得到了解答,安迷修礼貌地说:“不用谢,这是应该的,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再见。”语速适中,语调温和。他挂掉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桌面上,露出一个稍有歉意的笑容,“抱歉,是上一个病人,她忘记了有些注意事项。”

 

“没关系。”雷狮把撑着脸的手抽开,坐正了一些,“我的大致情况卡米尔应该都告诉过你了吧?”

 

“嗯,他跟我说过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周前。”

 

安迷修扶了扶眼睛,动作与雷狮高中时的化学老师几乎一样,“我初步猜测你应该是过度使用嗅觉导致的嗅觉神经疲劳——简单来说,香水闻多了,鼻子罢工了。等会儿在我这拍个片再抽血化验一下,检查一下有没有肿瘤或者癌细胞……”

 

“安医生。”雷狮打断了安迷修,“我觉得应该不需要这些。”

 

“什么?”

 

“我闻得到你的信息素。目前只闻得到你的。”

 

安迷修的脸还是那么僵硬。可偏偏是这么一张傻里傻气的脸,使近来因为嗅觉失灵而异常烦躁的雷狮心情莫名愉悦。

 

“好吧……或许是我的信息素成分里有什么正巧对你比较特殊——保险起见,还是检查一下吧。”

 

雷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嘴角抽搐了几下,回答:“……好。”

 

安迷修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示意雷狮跟他去做检查。

 

 

检查结果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雷狮仍然保持着他那份从容,完全没有其他患者面临未知的恐惧感。而结果也如他所料,并无大碍。什么肿瘤癌症都与他无关,正如安迷修所猜测,只是使用过多导致的嗅觉神经疲劳罢了。现在的问题是治疗方式。

 

手术?只是嗅觉神经疲劳罢工就做手术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而且做神经方面的手术风险较大,傻子才会冒这个险;药物治疗效果不确定,而且药吃多了多少会有些副作用,在康复之后嗅觉很有可能没有以前灵敏,对一个调香师来说无疑是致命的,雷狮当然不会冒这个险;自然康复?不知道要等多久他的嗅觉神经才会继续工作。

 

安迷修稍稍有些犯难。他专攻的并不是这方面,在不能泄露雷狮嗅觉失灵的情况下他又无法向朋友请教。雷狮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他看出安迷修暂时性的无措,却并不焦急。他相信卡米尔,而安迷修这个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于是双重的信任让他丝毫不担忧自己的情况。空气里的红酒味因为主人的焦虑变得浓了一些,雷狮满意的呼吸着红酒味的空气,暗叹找安迷修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根本闻不到自己颇爱的红酒的醇香气味,却在安迷修这里得到了满足。

 

“你的信息素还挺好闻。”他突然开口。

 

“是吗……”安迷修羞涩的挠挠头,接着突然怔住。

 

对啊,雷狮闻得到他的信息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年轻的医生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道:“我想到办法了!”

 

“哦?说来听听。”青年不禁勾起嘴角。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信息素给你治疗。我自己会提取我的信息素制剂给你定期注射……不过你放心,量我会控制住的,不会让你……有什么不适。”

 

听起来像是个好办法,如果用雷狮嗅觉神经不排斥的信息素稍作刺激,不出意外的话一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雷狮差点就答应了。

 

提取信息素?不提次数多了以后对身体的伤害,光是触碰腺体的疼痛就够人受了。不然天然的抑制剂和催|情剂为什么卖的那么贵?

 

他轻轻抿着嘴唇,手指不再敲击扶手,紧紧地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医生。他不是圣人,但也是会为别人考虑的,何况是安迷修这样的道德模范。而且,安迷修的医疗所离他家不算近,他可不愿意每周都跑一趟来拿针剂。为什么不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喂,安医生。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

 

刚刚喝了一口水的青年疑惑地看了雷狮一眼。

 

“要我说,最简单又无害的方式就是跟你待在一起吧?”雷狮接着说。

 

医生的脸浮着淡淡的一层红,思索了一小会儿后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你来我家住吧。”

 

雷狮淡淡地说。

 

这时候理应面不改色的医生却慌乱了起来,手一滑陶瓷杯的盖子便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好看的纹路全部毁掉,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被子就这么少了一个重要部分。安迷修懊恼地扯扯领带,蹲下将瓷片捡起,用纸包好放到桌子上。

 

雷狮见他没有回答,接着说:“治疗费用方面当然不会少的,在帮助我治疗的这段时间里你仍然可以继续工作,只是时间少一些罢了。只是和我待在一起,释放一点信息素而已,对你没什么坏处吧?就算是当休假不也挺好?安医生意下如何?”

 

“这……不大方便吧?”安迷修的视线对上雷狮的视线,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雷狮心中漫布开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忙完现在的工作就可以收拾东西了,只用带换洗衣物就行,其他东西我那有。”雷狮挑挑眉,擅自帮踌躇不决的医生做了决定,他抬腕看看表,“现在四点,六点应该能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收拾完直接一起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他向来就是这样,做事果断,雷厉风行。

 

本应该同他一样果断的医生哑口无言,半晌才默默地吐出一个“好”字。

 

迷一样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雷狮家在香榭丽舍大街附近,方便他去自己的私人香水店日常巡视。那个地段的房子可不好买,店铺也是如此。拥有一间店铺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是让无数人艳羡的事情,那几乎就代表了你是个有地位的富人。

 

不过这放在雷狮——一个世界顶级调香师身上倒是再普通不过了。

 

失去了嗅觉的调香师把拘束不已的医生载到了自己家里。安迷修几乎一直没动过,像个木头人一样保持着刚上车时的姿势,雷狮从后视镜里看到安迷修这副模样几次忍俊不禁,嘴角盛起笑意努力不让它溢出。他熟练的把车子停进车库,熄火后总算是再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医生,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至于像个木头一样?”

 

安迷修听到雷狮的调侃,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当然不是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嘴角带着浅笑,抬头看着雷狮,“您可以称呼我的大名。”

 

“好啊,安迷修。”雷狮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将安迷修的行李拿出,看到安迷修急忙下来想要自己拿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不必那么生疏,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就行。”

 

安迷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着自己的患者走进了屋子。

 

雷狮家用的是欧式与中式参半的装修,原本冲突的元素被他巧妙地融合,古典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中间,被四面紧致的雕花顶栏围在中间,光是罗曼蒂克的暖橘色,照的安迷修心痒痒。雷狮给安迷修找里一双拖鞋后丝毫不嫌浪费地打开了所有的灯,使整栋别墅都充满光亮。他喜欢这样,要不就全开,要不就完全黑暗。他拍拍仍显的有些局促的医生,带着对方走上二楼的一间空房。有请人定期打扫的缘故,房间很干净整洁,地面、书桌、书柜都没有落一丝灰;宽敞明亮,还有一个阳台;床铺也平整乖巧,被子的质地看起来就很舒服。

 

雷狮把安迷修的行李箱放在门边,说:“你要是睡不惯的话我们俩明天一起去再选一套,你睡的舒服就行。”他打开阳台旁的门,又开了灯,“浴室。洗漱用品都是新的,稍微冲一下就可以。”

 

安迷修点点头。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找我。工作间在对面走廊那个房间,我工作的时候别打扰我。”

 

待的越久,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味便愈发挥之不去,像是要刻在安迷修的大脑里。

 

雷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微微歪头,缓缓开口:“安迷修,你……会做饭吗?”

 

安迷修愣了一下,“啊,会一点。但厨艺不精。”

 

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雀跃了一点,安迷修能感受到对方心情愉悦。

 

“我们还没吃晚饭呢。”雷狮说。

 

 

冰箱里几乎什么食材都有,而且都很新鲜,不难看出全是上品。但据雷狮说,他对做饭一窍不通,这些全是卡米尔帮他安排保姆买的,在家里的时候保姆可以来帮忙做饭。

 

卡米尔还真是个好弟弟,安迷修不免感叹。学业优良,会照顾人,而且全心全意为自己哥哥着想,这么好的弟弟哪里找?

 

雷狮听到他的感叹,露出了得意的眼神。抱着臂站在一旁看安迷修娴熟的烹饪,好像此刻做饭的不是他的医生也不是他的客人,更像是——保姆。

 

事实上安迷修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简单地做了一锅烩饭,鬼使神差地加入了红酒,把米粒和牛肉都炖的冒着酒香,泛出红酒的颜色。接着在橱柜里翻出两个精致的瓷盘,粗略的摆盘后在雷狮直勾勾的目光下端到了餐桌上。

 

雷狮迅速但又优雅地往嘴里送了一大勺饭,吞咽后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你还真是贤惠。”

 

这个形容词似乎有哪里不妥,却好像又十分贴切,让安迷修一时找不出什么话说,只好低低道声谢谢埋头吃自己的饭。

 

那股百合花的味道愈发强烈的刺激着他的大脑,似乎有意纠缠般不断向他袭来。他耳尖泛着红,偷偷抬眸看坐在对面的omega,哪想到正巧被抓个正着。对方将碍事的鬓发别在耳后,晶莹的眼睛照出安迷修此时的傻愣模样。安迷修几乎是羞红了脸,碍于身为Alpha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直接挪开目光。他正踌躇两难,雷狮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吃完饭后已经有些晚了,两人各自回了房间。雷狮趴在床上,轻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红酒味,将自己的脸埋到枕头中。枕头原本应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此刻他除了那点信息素的味道却什么也闻不到。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还答应了一个品香大赛的评委,现在评委却什么也闻不到了。要是在比赛开始前他的嗅觉没有恢复该怎么办呢?隔壁传来打开阳台门的声音,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支起身来。

 

他可以找一个人共感。

 

显然是不能随便找外面的人的,他嗅觉失灵的事会暴露,而且他也嫌恶心。

 

现在他的家里倒是有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安迷修作为他的医生,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Alpha——

 

先暂且自己希望能尽快恢复吧,雷狮想,到那个时候再说。

 

他走到自己卧室的阳台上,果不其然看到安迷修在隔壁的阳台上,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单手撑着脸看向远处的灯火通明,丝毫没有察觉到雷狮。

 

“安迷修。”雷狮叫了一声。看见对方疑惑地转过头来后一脚踩到两个阳台间的围栏上,看得安迷修吓了一跳连忙想去扶住他,他没有理会对方,跳上狭窄的栏杆,轻松地保持住平衡,俯视了一会儿手忙脚乱的医生后,勾起嘴角径自跳到了对方的阳台上。

 

“在想什么?”他理理翘起的衣角,满意地嗅着安迷修的信息素,呼吸都轻松了几分。

 

 

两个人各忙各的,安迷修上午跑去自己的医疗所,下午和晚上就一直和雷狮待在一起帮助他治疗;雷狮偶尔去自己的店里溜达溜达,在家里或店里的工作室试着调香,但一个失去了嗅觉的人调香就和一个失明的人调色无异——结果总是不尽人意的,何况他连成品是什么样都感受不到。

 

没过多久整座房子就布满了Alpha的信息素,像一缕缕丝线牵在墙壁之间,挂在吊灯上,粘在门上……

 

雷狮觉得自己大概浑身都沾上安迷修的味道了。

 

好在他似乎不怎么反感这样——大概是因为安迷修让他讨厌不起来——或者说,没有理由去讨厌一个除去工作原因外照顾病人无微不至的医生。

 

的确是无微不至,却又很有分寸。安迷修是个作息很规律的人,雷狮则不是。他热衷于熬夜,干点不像一个世界顶级调香师会干的事,打打游戏,看看小孩子看的热血漫画,点炸鸡披萨外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再起床,这个时候安迷修已经从医疗所回来了,他一走到一楼就可以看到红酒味信息素的主人笑眼弯弯叫他去吃饭。安迷修很会做饭,每天给雷狮准备的第一餐总是不重样,各种风格各种菜系都有,并且在一个多星期后他就摸清楚了雷狮的喜好,每餐对雷狮来说都是享受。自从安迷修住进雷狮家里之后,雷狮从来没自己洗过衣服,刚换下来没几天就能在衣柜里看到折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呃,内裤还是他自己洗的。

 

雷狮一开始多少觉得有些奇怪,找卡米尔了解之后便自觉了然了。安迷修对谁都是这样的嘛,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着比母亲还到位的照顾。

 

他们两由于治疗原因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一起,坦坦荡荡的雷狮先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落在别人眼里总有些不对——毕竟他们又不知道安迷修和雷狮天天待在一起至少七小时是因为雷狮需要安迷修的信息素来治疗,于是除了卡米尔以外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两在一起了。小情侣腻歪在一起再自然不过了,不是吗?

 

雷狮不在乎,他倒是有些好奇安迷修的感受,但安迷修看起来好像也跟他一样不在乎,至少从来没有主动解释过。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雷狮分了心,游戏机的屏幕显示出失败的字样,他丢开游戏机,躺在地板上,短袖本就松松垮垮,此刻便遮盖不住他的锁骨。他浸在安迷修的味道里,似乎快醉了。

 

品香赛就快到了,他的嗅觉还没有恢复。好像只有那个办法了。

 

安迷修刚刚晾好衣服,端着水杯从楼上走下来便看到雷狮肆无忌惮地瘫在地上,手和脚摆成一个大字,他目光游离了一下,窥见那精致的锁骨,咽了口口水。

 

雷狮依旧望着天花板,直到信息素的主人靠近之后才看了他一眼。

 

“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雷狮半晌没回答,紫色的眼珠转了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安迷修,能给我个标记吗?”

 

回应他的是似曾相识的碎裂声。他低头看,发现是之前那个碎了盖子的瓷杯,现在算是彻底废了。但这次安迷修没有露出像上次那样懊恼的表情,只是继续目瞪口呆。雷狮静静地看着医生,对他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安迷修总算反应过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迟疑地问:“为什么?我是说……你没有到发情期,并不需要临时标记。”

 

天知道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怎样的剧烈运动,或许比几亿年前形成喜马拉雅山脉时的场景还要壮观。

 

雷狮把地上那堆碍眼的碎片踢开一些,“我嗅觉失灵前答应做一个品香比赛的评委,比赛在下周举行,我的嗅觉还没恢复过来,需要找个嗅觉正常的人共感,你就是最佳人选。”

 

医生心中了然,却又感到失落。

 

答应?拒绝?

 

他是最佳人选,不代表没有其他人选,现在拒绝不过是把狮子放走罢了。

 

红酒的味道浓烈起来,信息素织成的密网纠缠住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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